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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喜当爹的故事 01

  张家人大多忌惮我。


  一开始是嫉恨,因为我牛逼,他们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百十口子人和汪家斡旋了五六百年结果被人整的差点家破人亡的时候,我吴邪一个人盗墓局中局把汪家人串成串儿一样事儿的就给端了,了却他们心腹大患,还捎带手拐了他们家英勇无敌所向披靡的大当家,把人从长白山青铜门后接走上雨村归隐,直接一步过度到收菜喂鸡泡脚的老年状态。


  后来是记恨,因为关于张起灵同志的未来职业发展和人生规划问题之上,我强权专横,压根没通过任何一位张家族人的举手表决。他们家海字辈的几个个个不饶人,来找我闹,提出要否决吴邪在张起灵问题之上的一票否决权,结果他们提出的否决吴邪一票否决权的提案被张大族长的一票否决权给否决了。


  最后是发展到了忌恨,每次找我借族长一用的时候,我就跟银行的大老爷一样,让他们排队取号,然后挨个填单子,张家人那个咬牙切齿啊,那个青筋暴起啊,但是又不得不和我特别客气的说话,因为他们家族长就在旁边看着,谁也不敢造次。哼哼,老子就喜欢看他们这种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但是张家人又感谢我,感谢我不遗余力地救张家,感谢我不图回报地帮助张起灵,感谢我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而且老子还他妈长得那么帅!


  这种忌惮着又感激着的复杂的情感,让张家人总有一种想揍吴邪又不敢动手的冲动,所以,他们把所有的发泄渠道寄托在闷油瓶身上。每次我挨揍的时候,视频总会在张家各种族群里面广泛流传,乐此不疲的传播在微信,QQ,微博以及推特,Instagram等等各种社交网站,还有视频主页包括但不限于快手抖音和梨视频。


  张起灵很会罚人,像打手板罚跪之类的那是小儿科,只能起到罚的乐趣,却毫无罚的积极作用。不符合张起灵的美学,所以,他通常会罚我做平板支撑。


  头上顶碗,屁股上顶碗,水洒一滴都要再加一分钟。


  我觉得这是单纯的体罚,随即提出抗议。


  然后,就被加了五公里的负重越野跑。


  梁湾曾经对我倾诉对张起灵的仰慕之情,她说有些人不能见,见一次负一生。看着闷油瓶掐秒表计时的样子,我瞬间回到了高中体测之前一边咳一遍跑的状态,我现在特别想揪着梁湾的头发毫不怜香惜玉地冲她吼,你他妈懂个几把!



  可能因为我作的死多,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久而久之身体居然意外的越来越好,随时都有重返二十岁的感觉,both心理上and生理上。


       除了年纪大了,运动损伤不好恢复,尤其是肩膀。


  大花的手劲儿大,可是指头却很舒服。


       每次来北京我都得找他来个同性按摩,疏通疏通经络,再伸展伸展筋骨,张起灵就在门口的椅子上看他给我按摩。


  这种活动胖子通常是不屑于参与的,他觉得辣眼睛,所以我们分别之后他的伙计来接车,拉上他和张海客一起去潘家园看货了。


  黑瞎子端着一杯喜茶一边喝一边不知死活的调侃张起灵。


  哑巴,要不要也学一手?回去让我大徒弟舒服舒服!


  哑巴,我给你说,咱花儿爷那手法,真是绝了。嘶……哎呦……啊……嗯哼……不要……停……不要停!


  丫居然说着说着还感同身受的哼唧了起来。


  大花可能是被黑瞎子吵得烦了,一指头直接按进了我的腰眼子里。我也一个激灵抬起脑袋,发出一声百转千回的长叫。


  然后,我感觉到身后空气忽然冷了下来,张起灵一双发丘神指就拎着我从按摩床上下了来。


  大花一边笑一边录视频,没必要,张爷您这样真没必要。


  这都是什么狐朋狗友!胳膊他妈没长肘儿吧都!





  我们坐在回杭州的高铁上我还念念不忘回味着解雨臣大师的按摩,可惜好好的享受被闷油瓶打断了,回家怎么也得让他好好补偿我。亲十下都不够,得二十,啊不,四十下,至少四十下。


  但是我的亲热大计还没开始就被迫终止了,在晚高峰爆堵了四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到了家。我家的客厅灯光下,坐着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美丽而又性感的女人,她的怀里抱着两个襁褓中的孩子,正在低着头满脸慈爱的用奶瓶给孩子喂奶,简直就是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的经典开场,如果忽略掉这个女人我和闷油瓶都认识的话。


  张海琪。

  小张哥的妈。


  张海琪看见我们进了门,立刻冲我们俩招招手,“族长,吴邪,你们回来啦?饭都做好了,过来坐啊!”


  且不说她这拿别人家当自己家的行为,也不说这个人有事儿没事儿都当事儿然后登登三宝殿的个性,就说她本人,张海琪版中国大妈,战斗力可顶百头粽子,我只要一看见她就忍不住想跑,但是转过身才发现这是我自己家,我他妈还能往哪儿跑?我几乎是下意识的把箱子往屋里一推然后抓着张起灵一闪身就进了厕所。


  “吴邪?”


  “堵一路了!你先容我上个厕所!”


  “那族长呢?”


  “他也一起!”我在厕所里冲她大叫。




  等我冷静下来之后和闷油瓶一起坐在了客厅里,餐桌上的锅碗瓢盆里摆着各种生化武器一样的物质,以我多年目力姑且能从容器中判断出他们大概曾经是食物。看来像张海客这样出得厅堂入得厨房的只是个例。



  张海琪一脸yoyoyoyoyoyo的表情在我和闷油瓶脸上扫来扫去,终于在我发火之前清了清嗓子,“我是来送你和族长一份新年礼物的。”


  “礼物留下,恕不远送。”我话还没说完,张海琪就把两个孩子一边一个塞给了我和闷油瓶。


  “这可是你说的。”张海琪几乎是笑得合不拢嘴,然后把她那一大包瓶瓶罐罐都抖落到了我家的沙发上,小到奶瓶奶嘴大到奶粉尿布,还居然有他妈两个婴儿车!


  “这是干什么?”我已经出离震惊了,“你们把谁家的孩子偷了!犯法的知道么?”


  “屁话!”张海琪赏了我一个白眼,“这是我们张家自己的孩子,可惜还没出月儿这俩娃娃的父母就去了。孤苦伶仃无人照拂,怪心疼的。想着族长在你这儿,我就带两个孩子来投奔了。你刚刚已经答应我了,不许反悔。”


  “你心疼也不能就这么把孩子扔给我啊!”我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我怀里的小孩就开始哭的撕心裂肺,吓得我赶紧抱紧了哄,“再说你也没经过你们族长同意啊!别说又有什么陷阱推着他往里跳!”


  “你懂什么!我们张家人多势众,又是高危行业,总有家大人去了孩子无人看顾的,以前族里的孤儿都是由族长亲自抚养,现在族长与了你,自然你也是要一起和族长带孩子的,本以为你这人还有点良心,但我万万想不到你竟然有这么多说辞。其实,刚愎自用,薄情寡义自私虚妄是你,疑心深重更是你……”看着张海琪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就要自我代入成后宫怨妇,我当机立断止住了她的表演欲,用试探的目光看了看闷油瓶,她刚刚说的是真的么?


  闷油瓶点点头,他怀里的孩子睡的很是安稳,身上还带着新生儿特有的奶香。


  我戳了戳怀里孩子的小脸蛋,软嘟嘟热乎乎的,“所以,这两个孩子,我们非养不可?”


  “这是我的义务,”闷油瓶又点了点头,很是平静。


  看着闷油瓶这样其实我心里也有点难过,他自己无父无母都是被散养长大的。应有的权利他一概享受不到,应尽的义务倒是一点不落,所有的委屈和苦楚他一个人扛,这世界上怎么有他这么好的人啊!


  我一难过就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但是张大族长似乎是误会了我深情又浓烈的目光,他淡淡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独自抚养他们成人。”


  情义两难全的时候他总是选择牺牲自己,而且毫不犹豫,没有怨言,这样的闷油瓶让我心疼。


  我感觉脑海里就闪过一声“叮”,没有语气的机械女声报幕一样的对我说,恭喜吴邪喜提渣男成就。


  吴邪啊吴邪!不就是喜当爹么?你都已经套牢人家老张家的族长了,再认俩干儿子不是血赚么!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不接不是人啊!何况是两条小生命,还是闷油瓶的宝贝族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两人命的我是不是可以撬翻两座云顶天宫了。


  这买卖里外里不亏啊!


  再者说我吴邪上刀山下火海死里逃生几轮回,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连张起灵我都能给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更别提他家的俩奶娃娃了,不就是多添两双筷子,我自问还有点家底,对我来讲那都不叫叫事儿。


  “行吧,不就是俩孩子么!”我脑袋一热,一拍大腿,然后没抱孩子的另外一只手一挥,潇洒的紧,“老子替你们张家养!”








  我曾立下豪言壮志要生四个,现在折半也算是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但是我如此豪言壮语,张海琪却给了我一个十分复杂的眼神,随后背上她那限量版的头层麒麟皮春夏高定驴牌包,披上她那杨天宝同款巴宝粥风衣,蹬着她的小猪皮靴恨天高噔噔噔的出了我们家大门,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终于才明白了她那深沉目光的含义。








  太美的承诺,都是因为太年轻!




       我觉得,这是张家人对我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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